thissbeenfun

娜塔莎安顿下其他人之后第一时间去找了史蒂夫。他坐在一块被折断的树干上，盾牌依然固定在他的双臂，两年来留长的金发凌乱的垂在他额前。
“剩下的人（the rest of us）...”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压抑一声哽咽，“他们怎么样了？”
娜塔莎走过去，坐到他身边，说，“在哀悼。”
“联系上克林特了吗？”
“他...他会在明天和我们汇合，暂时没有联系上朗，或是史塔克。”
“索尔呢？他会留下吗？”
“用他的原话来讲，'我还有别处可去吗。'”
“我们必须——”
“史蒂夫。”
史蒂夫停下了，依然没有看娜塔莎。
娜塔莎呼吸了几次，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手搭上他的后背。史蒂夫是个高大强壮的男人，甚至是这个地球上最强大的人类，可是他现在看上去那么脆弱，好像随时会变成一堆碎片。
或者他已经是了。
在巴基在他眼前化为尘土的那一刻。在巴基第无数次被命运从他身边夺走的那一刻。
“史蒂夫。”她又叫了他一声，这一次更加温和，她努力抑制住自己流泪的冲动，“对，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但是不是现在，我们没有准备好面对灭霸，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索尔刚刚能力失控差点毁了他身边的一切，你也是一团糟，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团糟，我们失去了那么多人。史蒂夫，现在不是急着去送死的时候。”
“除了战斗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你可以崩溃，可以大哭，甚至你可以把你面前巴恩斯的灰烬搜集起来放进一个罐子抱着他睡觉我不会阻止你。我的重点是，你不需要强撑着，史蒂夫。”她感觉到史蒂夫的身体在她手掌下颤抖。
“我不知道...”史蒂夫抽了一下鼻子，虽然娜塔莎看不见，但是现在她可以确定史蒂夫在哭了，从某种意义上这也令她宽慰了一些。“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
“你可以，史蒂夫。我就在这，如果你需要。”
“谢谢，Nat.”
他们一直坐着，直到太阳落山。